乾坤说书人正文卷第三百零五章：猜测“夫子……”</p>
望着远去的法家众人，白衣少年欲言又止。</p>
老者回过头来，轻笑问道：“如何？”</p>
少年迟疑一阵，最终说道：“那人如此倒行逆施，不合常理，更不明智啊！”</p>
“不错！”</p>
老者点了点头，欣慰说道：“纵然此人心怀天法之志，也不该在起步之时便立如此极端法度，大可徐徐谋之，虚与委蛇，待到江山一统，天下大定之时，再大刀阔斧，届时，纵然天下沸反，也可翻手镇之！”</p>
“但他却执意如此！”</p>
“为何？”</p>
“是不知后果？”</p>
“还是不明局势？”</p>
老者负手而立，望向府衙所在，法度森严之处，幽幽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p>
少年似懂非懂，试探问道：“夫子的意思……？”</p>
“明知不智，也要为之。”</p>
老者澹澹一笑，望向少年：“这般做法，绝非无的放失，明渊，你说，此人欲意何为，所图何物？”</p>
“这……”</p>
少年一阵迟疑，最终说道：“只有几种可能，一是他之修法，含有大誓大愿，必须立此法度，否则大誓必溃，道心必毁！”</p>
“二是此人心志甚坚，个性更是刚烈，只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纵是明知不智，也要为之。”</p>
“三是此人自负至极，自衬有镇压天下之力，所以无惧天下人心，沸反盈天。”</p>
“四是……”</p>
“！</p>
！”</p>
分析之中，勐然惊觉，少年抬起头来，满眼震惊：“他……！？”</p>
“虚张声势，故布疑阵！”</p>
老者轻抚长须，感叹说道：“此人，不止有冠绝天下之力，更有谋断江山之智啊！”</p>
“这……”</p>
少年听此，方才回神，面露惊疑之色：“他便不怕被人识破？”</p>
“识破又如何？”</p>
老者一笑，反问说道：“通玄之威，谁人敢试？”</p>
“这……”</p>
少年一怔，随即苦笑：“说得也是。”</p>
少年相通了内中关窍。</p>
只有那少女不明所以：“爷爷，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明白呢？”</p>
老者笑道：“你不说常说自己冰雪聪明吗，自己动脑，好好想想。”</p>
“哼！”</p>
少女气哼一声，不满说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p>
少年没有理她，继续问道：“那夫子，此人推行这等法令，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将来可会变更？”</p>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p>
老者叹息一声，喃喃说道：“究竟如何，只有他知，旁人怎猜得到？”</p>
“这……”</p>
少年不明所以，只能问道：“那我们接下来……？”</p>
“暂且住下，继续观望吧。”</p>
老者摇了摇头，望向府衙：“想来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了。”</p>
……</p>
锦霞湖，梁山泊，聚义厅中。</p>
苏问不紧不慢的饮着酒，手中还翻着一卷道书。</p>
法令，从来没有最好的说法。</p>
再好的法令，也要因地制宜，因人而异。</p>
若不合适，强令推行，那立意再好的法令，也会造下恶果，反害百姓。</p>
所以，法令没有明确的好坏，只有合适与不合适，应该与不应该。</p>
比如说那部争议颇多，不知是否为商鞅所着的商君书，内中便有驭民之法。</p>
治国之道，首在弱民，民弱则国强，民强则国弱。</p>
这一条你说他是好是坏呢？</p>
说他好，却是愚民弱民之法，将民视为柴薪消耗。</p>
说他坏，又确实统一了思想，稳固了统治，增强了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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