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宣和二年，五月初七。</p>
青州几乎尽出精锐。</p>
岳飞为主将，韩世忠为副将，率近五万铁骑声势浩荡出青州，疾驰河南，尔后再绕行秦风，直抵西夏边境。</p>
另一路，则由扈三娘和梁红玉率一千女兵护卫着和亲西夏的崇德帝姬随后缓行。</p>
还有一路便是王霖率燕青及燕青麾下两千虎神卫经河北千里奔袭河西走廊。</p>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晁盖和鲁智深则放火烧毁了梁山大寨，点起梁山五千兵马，卷走所有金银财物和粮草储备，率军北上登州。</p>
五万铁骑这是王霖到目前为止的全部家当。</p>
麾下勐将，除花荣和黄信镇守青来，关胜、徐宁、武松等镇守京师之外，悉数尽出。</p>
岳飞，燕青，韩世忠，张俊，刘光世，卢俊义，呼延灼，董平，燕顺、郑天寿、周通，杨志，索超，栾廷玉，李逵，史进，扈三娘，梁红玉，汤怀、王贵、牛皋、扈成……</p>
五万铁骑，岳飞号令整体居中调度。</p>
燕青统率一万虎神卫，韩世忠、卢俊义、呼延灼、董平分别统率一万军。</p>
其余诸将，都在五人帐下听命。</p>
大宋宣和二年，五月二十七。</p>
一支铁骑突进秦风路统辖的定远城境内，这是靠近宋夏边境而最繁华的一座城池了。</p>
热风徐徐，甘陇的风景气象与河北山东大为不同，这座孤零零的城池横亘在茫茫无际的戈壁滩上，一眼望去，苍凉古朴。</p>
两千风尘仆仆的虎神卫在城外扎营，军卒们各自从马背上取下干粮袋和水壶，一边往口中塞着一把炒面，一边又灌一口水。</p>
这当然也是王霖独创的行军军粮。</p>
犹记得，“一口炒面，一口雪”，成为了我军在朝鲜战场上的代名词。</p>
大军行动，粮草押运是一项庞大工程。</p>
为了提高行军速度，王霖就将炒面在青州军中推而广之。</p>
每名青州军卒携带的长形布袋内，装的是米和杂粮磨制而成的粉末，配着水可以直接食用，必要时可以维持16天的口粮。</p>
按照王霖的配方，炒面基本是由面粉70%，其他米粉30%，加上0.5%的雪花盐，炒熟并且混合均匀。每袋定量装20斤，便于骑兵携带。</p>
这般的炒面当然毫无营养价值可言，只能是暂时充饥，不宜长期食用。</p>
王霖骑在马上眺望着定远城背后的更遥远的地方，却只能见一片白云苍狗。</p>
燕青纵马驰来，递过一包热乎乎的酱肉过来：“王爷，吃些肉食吧，咱们这一路上光吃炒面了，这嘴里都能澹出个鸟来。”</p>
王霖也不客气，接过，大口撕咬了一块，一边吞咽一边问道：“大军和和亲使团到了什么地方？”</p>
“已至肃州。麟府的刘延庆和秦风的曲端都先后派出军马拦截我军，被岳飞持枢密院公文和王爷的御赐金牌斥退。”</p>
王霖沉吟了一下，才道：“大军暂扎营肃州，和亲使团赶往定西，准备与我们汇合。”</p>
……</p>
定远城。</p>
这座城池以规模而言，顶多也就是青州城的几十分之一。</p>
但却位于两国边界，属于商贾往来的集散之地，因此人流繁盛，倒也颇有几分气象。</p>
王霖和燕青带着几名虎神卫微服进了定远城，眼前景象，其实已经不太像汉土了。</p>
确切地说，汉人极少，几倍于汉人的异族或西夏人或吐蕃人或西域人也或是更遥远的蒙古人，占据了整座城池的大部分区域。</p>
城中街道两侧几乎全部都是售卖吃食和酒肉的铺子，当街烧烤的小贩更是不少，烧湖的肉香又融进了汗臭和尘埃，散发出呛人的臭味。</p>
前面人山人海，王霖和燕青等人信步而行，站在外围透过人群看到了一番奇异的景象：</p>
一块木板上躺着一个女子，一丝不挂。</p>
这女子颧骨突出，眼窝塌陷，一看就不是汉人。</p>
一个壮汉手持弯刀，像是宰牛的那种尖刀，又似不是，他站在女子身边大喊：“整着卖一吊钱，零着卖五十文！”</p>
“看好了，相中哪块老子就给你砍哪块！”</p>
围观众人哄笑，其中居然还有不少汉人衙役打扮的人。</p>
王霖倒抽一口冷气：大卖活人？</p>
还是那种传说中的“菜人”？</p>
北宋末年虽乱，但还不至于到人吃人的地步吧？</p>
王霖使了一个眼色。</p>
燕青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来抛了过去：“这女子，某买了，放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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