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颓然的坐在那，眼泪如珠，无声落下。</p>
“我不是不疼她，我要是不疼她，我怎么会养她长大送她上学，千方百计的让她嫁去城里享福？我只是……”方晴替自己辩解着，“只是比起她哥哥，她至少还能活着啊~”</p>
“对啊，她是还能活着，绝望无助的活着，孤苦伶仃的活着，受人议论的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苏舒道，“你不是不疼她，只是她若是和作为儿子的哥哥比起来，还是儿子更重要一些，为了儿子，你们全家都要为常永沿牺牲，包括她这个当妹妹的。”</p>
“她是能活着，可是她却只能一无所有的活着，没有尊严，没有体面，没有前途，是你们把她推入黑暗，却没有半分愧疚。”</p>
虽能活着，却活的不如死了。</p>
所有人都替常彩宁觉得可惜，唯独常彩宁的父母，甚至还觉得，她还能活着是一件多幸运的事啊。</p>
方晴奔溃的放声大哭，像个疯子一样坐在那一边哭一边喊。</p>
“如果你没有别的想说的，我就走了。”苏舒起身，“但凡你还有点疼你女儿的心，你就该知道配合公安调查，尽可能的戴罪立功，好让你女儿在外面能挺起腰杆做人，找回一点她的体面。”</p>
苏舒说完就转身要离开，这个时候，方晴才声音嘶哑的问着，“她怎么了？”</p>
“自杀了。”苏舒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将方晴又一次奔溃的哭声远远抛之身后。</p>
她和方晴这样的人真的无话可说。</p>
梁振国就在外面等着她，一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心情不太好。</p>
“她和你说什么了？”梁振国拉住她的手安抚着，“别因为别人都事闹得自己心情不好，气大伤身。”</p>
“求我看在她对我的救命之恩份上，让我去找李老救她儿子。”苏舒耸耸肩，“我今天是造了什么孽要来听她这一番辣耳朵的话。”</p>
说完苏舒笑了，“别人的事，我出了那个门就不当一回事了，气大伤身是有点道理，你别气我就成。”</p>
“我哪有胆子气你？”梁振国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你让我往西我都不敢往东，惹了你，你有五个帮手，单是三个小的围着我一顿念我就够受不了了。”</p>
“记住你这句话。”苏舒挑挑眉。</p>
苏舒这边见完了方晴，肖力又开车把两人送了回去。</p>
下午梁振国去上班，苏舒又交代了一次，让他下班绕百货去给她带两顶帽子回来。</p>
中午还说没胆子惹苏舒生气的人，晚上就让苏舒炸毛了。</p>
看着梁振国下班回来手里拎着的两顶帽子，他停好自行车，进屋的时候，一手拿着一个，晃荡着走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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