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更近了一步。</p>
不，别过来！</p>
身影逐渐亮出了自己的真面目。</p>
别过来，站住！停下，停下！</p>
“嗯……不好意思，老爷爷，请问这是哪儿？”</p>
“哪儿？哪儿……这里是我家！”</p>
两人长久的对视了一会儿。看得出来，男孩有些尴尬。老人的嘴角抽动个不停。脏兮兮的猫咪从外面跑进来，一头撞在男孩的小腿上，男孩晃动了一下，平稳地站住。他弯下腰，想要轻轻摸一摸猫咪，但猫咪跑开了，跳到了老人的身上。</p>
“你是谁？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老人言语有些不清楚，男孩想凑近去听，但老人怀中的猫咪拱起背，时刻做好扑击的准备，这让男孩有些胆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p>
“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p>
男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老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到这儿的……我记不得我是怎么来的了，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p>
“不记得……你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你在撒谎！”老人的嗓子里传来不连续的爆炸的声音。</p>
“是真的！”男孩蹲下身来，“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我只记得，我好像，好像从什么地方掉了下来，我太害怕，就晕了过去……醒来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小院子，铁门开着一半。我就进来想问问路……”</p>
“……”</p>
看到老人没有再生气的样子，男孩轻轻凑近了些。</p>
“老爷爷，可以告诉我这是哪儿吗？”</p>
“这是哪儿……我怎么知道！这里是我家，这里就只是我家！”老人拍了拍摇椅的扶手，虚张声势一样，却仍然掩饰不住身体的虚弱无力。男孩的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问路……什么路？你要去哪儿？”</p>
男孩想了想，好像是突然得到什么提示一样，回答说：“我要去花岸。”</p>
老人突然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两只手在摇椅的扶手上哆嗦个不停，指甲不停碰在上面，发出杂乱的嗒嗒声。男孩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确认一下，猫却抢先一步，狠狠咬了老人的手一口，强迫老人镇静下来。</p>
“啊，好猫咪，谢谢好猫咪……”老人上气不接下气，神情却柔和了许多。他招呼道：“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地方。不过看起来，你确实不是故意到这里的，算了，帮我个小忙……额，帮我个小忙，我就不计较了。你快离开吧。”</p>
“好吧——您说吧。”</p>
老人把猫放出去，猫蹲在一旁。老人咳了几声，说：“烟斗……给我烟斗。”</p>
男孩留意到床板下面静静躺着的金属管，脏的不成样子。他迟疑了一下，把它捡起来放到老人手中。老人哆哆嗦嗦把烟斗撑到嘴边，仅仅是含了一下，就让烟斗掉了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p>
“呵——谢了，孩子。我要睡觉了，不要来打扰我。”</p>
看到老人又陷入睡眠，男孩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转身就要往外走。就在这时，在他的衣兜里绽放出几道金色的光芒，让整个屋子的沉寂和黑暗减轻了几分。他吃惊地回过头，看见原本已经熟睡的老人此刻又睁开眼睛，带着一丝微笑。</p>
老人向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回来。</p>
女婿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