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在这样的人面前，自己压根不敢抬起头。
她也完全忘了他刚才的话是将他说成是她的亲夫。
“你低什么头？连我都认不出了吗？”男人见她抬起头看了他的脸，便就像朵被暴晒的花一样，蔫蔫低下头，不由好笑，复又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你……”
田恬被他这话和动作惹得又想起了他先前说的那句话。
加上那有些熟悉的笑声和那满是柔情的眼睛还有眼睛四周泛着的淡淡绿光……
她的眼睛睁大，惊讶道：“你……你是蛇神？”
她第一次与蛇神交合晕倒时就感觉到了有双手抱住她，但是醒来后看到的依旧是蛇，加上后来不是与蛇神做那种事情就是晕倒，她一下子都想不起来蛇神可能会变成人了！
那天醒来的时候想到蛇神的手，她还张望着想要看看人形的蛇神长什么样，结果现在看到了，她却不敢直视他。
她抿抿唇，又趿拉下了脑袋。
“都认出我了，怎么还低头？”男人又一次抬起她的头。
田恬并不看他，也没应话。
男人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田恬这是怎么回事。
田恬不抬眼看他，他便自己将身体挪下去，让他的脸正好能够进入她的视线。
同时他的手也轻轻抚在了她的脸上，柔声说：“恬儿，我是精怪变化而成的，你是人，我们的相貌自然不能放在一处比较，这对你来说也不公平。你也不必多想，在我看来，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上你。我要了你，你便是我的妻。”
“可……可我只是被献祭的，若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被献祭给你。”
想到妹妹田薇，田恬心里一阵发紧。
若不是她，献祭给蛇神的就是田薇。
蛇神这样好，化成人形之后还生得如此好看，她觉得，她是抢了妹妹一份好姻缘。
男人却是一笑：“你当每个被献祭的我都看得上？”
他在山中活了那么多年，古往今来，献祭给他的人和蛇不计其数，他要的也不过一个田恬罢了。
“你别多想，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所以我才愿意要你，换了别人，我不会愿意。再者，万事万物，皆有命数，既然是你来了，那就是你的命数。”见他说了田恬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男人补充道。
“真的吗？”田恬的眉头渐渐松开，没一会儿又蹙上了，“大人，我配不上你，几十母审我就会死了，而且，我会老的。”
“你当我给你的东西是白灌的？”男人反问一句，没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转而说，“我叫龙延，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唤我夫君。恬儿，你不是为了求雨而来的吗，我现在就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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