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非臣想了想，开口道：“儿臣遵旨。”</p>
霜元祺自然不会拒绝，他还想趁机斩草除根，杀了柳封扬，就能死无对证了。</p>
宣武帝见二人答应的很痛快，嗤笑一声道：“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柳封扬就关在大理寺，你们任何一个人，不得单独提审，但凡与此案相关，皆需二人同行！明白么？”</p>
二人齐声道：“儿臣遵旨！”</p>
宣武帝挥挥手，示意侍卫将柳封扬带下去。</p>
柳封扬离开后，宣武帝继续说起另外一件事：“北燕公主拓跋玉，和北燕三皇子拓跋玦，已经住进行宫了。朕本来要设宴款待，可拓跋玦今早进宫来禀报，说拓跋玉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不适合赴宴。那么宴席的事情，容后再议。最近这几日，你们几个都要陪着拓跋玦和拓跋玉，尽一尽地主之谊。也探一探他们的口风。尽快告诉朕，到底主战，还是主和。”</p>
四个人齐声应下，谁也不敢违逆宣武帝的意思。</p>
在所有人都领命离去之后，陈公公走上前，一边给宣武帝换了一杯热茶，一边开口问道：“陛下，您就这么放过齐王了？黑风山的事儿，摆明就是齐王动的猫腻儿啊！”</p>
宣武帝冷笑一声道：“老五这孩子，出身不高，心机很深，没有母族的助力，他为自己多盘算一点，倒也无妨。倒是老七那孩子，看起来只是一个冷漠的武夫，可他心思十分细腻，竟是不动声色的就将老五暗藏京城十年的势力，连根拔出了。比起老五，老七显然更可怕。”</p>
可怕？</p>
陈公公眼珠子转了转，心想陛下用“可怕”二字来形容秦王，看来是对秦王戒备更多。</p>
似乎是看出了陈公公的心思，宣武帝笑道：“不要揣度圣意。他们都是朕的儿子，朕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可同样，朕也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一方独大。朕要保证朝堂内外的权利天秤不倾斜，有些事，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
陈公公明白了，这就是帝王心术。让他们互相制衡。</p>
太子若是没了齐王辅佐，那根本不是秦王和湘王的对手。</p>
秦王一家独大，只怕陛下的位置，就坐不久了。</p>
陈公公叹口气，这皇家父子，还有几分真情啊……唉！</p>
……</p>
出宫之后，霜元星一直愤愤不平，整张脸气的通红。</p>
霜非臣瞥了一眼他，开口说道：“何必如此义愤，这件事的结果，你早就应该想到。”</p>
霜元星不服气的说道：“凭什么？七哥，我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包庇老五，虽然我们没有物证，可黑风山那么多山贼，都是人证，这件事摆明就是老五有问题，父皇为何不惩戒他？”</p>
霜非臣平静的说道：“就凭太子过于庸碌，没有老五从旁辅佐，太子就不是你我兄弟二人的对手。你以为父皇是偏袒老五？不是，父皇是在维护自己的权利，不受任何人威胁。东风和西风，谁也不能压倒谁，站在中间的帝王，才不会被风吹到。”</p>
霜元星想了想，随后皱眉道：“七哥意思是……父皇不信任我们，所以要我们互相制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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