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在手心的手机发出振动，惊醒了在回忆里湮没的人。
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再次变糟，都怪夏涵冬和谢京意。一个谢京意就够她头大的了，怎么死绿茶还秽土重生了啊。
眼睫微颤，在不知不觉中覆上眼眸的水光重新消散。杜嫣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平静地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是谢京意打来的视频电话。
杜嫣对着屏幕上的视频请求迟疑了几秒，结果还是大脑一抽按下了绿键。
手机屏幕接收了画面，投放出难掩疲惫却英气依旧的男人。谢京意现在待的地方看起来像是酒店的单人间，而他的穿着则看起来像刚洗完澡换了睡衣。
“杜嫣，”
谢京意的眉头微微皱起，忙碌了一整天后疲惫的样子看起来罕见地令人心疼。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话里的倦意和无奈一览无遗。
“你是不是对信息的真伪一点辨识能力都没有？”
“……”
莫名其妙的，杜嫣原先自以为有理的嚣张气焰突然就被谢京意的一句反问浇灭了大半。
杜嫣刻意摆出的臭脸有点挂不住，她不自在地轻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出乎杜嫣的意料，谢京意没有再继续谴责她信谣传谣的行为，反而低低地哼笑了声，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公司里边都在说啊…说未来老板娘要回公司为谢总分忧了，您该不会不知道吧？”
提到夏涵冬，杜嫣稍有和缓的表情又迅速垮下，阴阳怪气的语调和耷拉着的眉眼无不透露出了小姑娘的不满。
谢京意一时间实在是没反应过来，舆论中符合“未来老板娘”设定，又能让杜嫣如此生气的角色究竟是谁。
要回公司？最近？
他的语气里略带迟疑，“你指的——是夏涵冬？”
杜嫣对他语气里的不可思议感到不爽，怎么被他这么一反问，倒像是她冤枉他了？
杜嫣撇嘴，“是吧，反正公司里人是这么说的。”
谢京意沉默了一会。
“杜嫣，”
他的语气听起来莫名的奇怪。
“有个问题，你实话实说。”
杜嫣对他的反客为主感到不悦，皱了皱眉，但是还是语气不善地顺着他的话接了下来，“说。”
“你在很久以前就开始讨厌夏涵冬了是吗？
“我要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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