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了。”</p>
夏珉深谙“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这一生存法则。</p>
......</p>
“到了。”路露和夏珉准备走进了一条充斥着垃圾的后巷，同时小声讨论，“我的计划：从后门突入拉格纳家族的‘高菲高柏’冰淇淋店，抢车。”</p>
“然后开到那个工厂，内部爆破。”夏珉心领神会。</p>
走进后巷，这里的街角几乎被鼓鼓的黑色塑料垃圾袋填满，垃圾桶？或许是被垃圾埋住了吧。</p>
一个燃着火的铁桶摆在稍微空旷的墙边，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坐在铁板或纸板上对着火取暖。</p>
“比清道夫还低级的耗子......”夏珉看着那群流浪汉，无悲也无喜，“只是一群可怜人。”</p>
“呵，或许吧。能在拉格纳家族地盘上活着的，是他们的眼线也说不定。收到庇护，自然也要承担点义务。”</p>
“嗯......”夏明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多看了几个流浪汉几眼。</p>
多数手无寸铁的流浪汉不敢与带有武器的夏珉对视，可偏偏有那么一个正好与夏珉对上了眼神，随后又慌忙移开。</p>
夏珉默默记下，发消息告诉了路露。</p>
正如路露所说，在不夜城里，被称为“耗子”的流浪汉力量极弱，只能依附于各种帮派求生。</p>
他们都是一群失去义体的可怜人——虽然其中的某些人渣不值得可怜——如果失去帮派庇护，他们就会成为清道夫最为乐意下手的猎物。</p>
至于那些不该可怜的部分耗子，他们则能干出比清道夫还恶心的勾当。</p>
随机攻击抢劫路人、在尸体上猎取内脏或者义体……</p>
“所以怎么对付他们？总不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干事。”夏珉旋了个刀花，收刀，低声问路露。</p>
“最简单的办法——全都无害化处理了。”路露从怀中抽出消音手枪，“或者赶跑他们，在拉格纳家族收到警告前把事办完。杀死一群耗子又不会多给钱。”</p>
“还是后面那种吧。”夏珉摇头，从身后的漆黑布包中掏出了武士刀“雷切”。</p>
相比于因团伙作案而不用隐藏武器的密宗分子，夏珉、路露则不得不在正式行动前藏起枪支、刀具。</p>
“咔咔”刀锋延展，“嚓”子弹上膛。</p>
“咳咳，不夜城的底层居民们，”路露黑漆漆的枪口对准某个耗子，“能否给我们让个位置？”</p>
“接下来我们要办些事情，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想看......”夏珉轻轻拨动雷切，使其发出细微的嗡鸣。</p>
在路露和夏珉的恐吓下，大多数耗子已经从地上爬起，并以极慢的速度不引人注意地想后退去。</p>
他们耗子没几个身体是健全的，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少个鼻子眼睛耳朵。</p>
少数幸运点的身上或许会剩下灰色废品级的义体部件，但其他人就只是纯粹的血肉之躯。</p>
而这也是耗子几乎无法翻身的原因之一——他们既没有战斗能力，也难以完成工作。</p>
虽然对他们有些同情，但夏珉能做的，只有尽量不伤害他们，还是在这些耗子不会给拉格纳家族通风报信的情况下。</p>
“大，大人，我们这就走！”这些耗子毫无与人争斗的意愿。</p>
“快滚。”路露发话。</p>
“是是......”</p>
几个人瞬间作鸟兽散。</p>
而那个被夏珉盯上的流浪汉，却在向后逃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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