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疲惫至极，埋在他的怀里。
“乖，我抱你去浴室清洗一下。”
她哼了一声，闭眼不说话。
他亲了亲她的睫毛，将她抱起身。
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伴随的是陆文星轻柔的动作，生怕弄疼了她。
顾笙睁开眼睛，不知为何，某一瞬间，脑海中浮现的竟是言和的身影。
陆文星动作一顿，见她下身又出了些水，轻声问她：“又想要了？”
她摇了摇头：“我困了。”
也许是刚经历完一场性爱，顾笙终于沉沉睡去，这回没再做噩梦，只是梦见了下午放学时的她与言和。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二人并排往回走，顾笙忽然问他。
“要听实话吗？”
“都可以。”她眨了眨眼。
“那大概是一见钟情——”言和拉长了声音，“倒也不是。”
他思考了一会儿。
“最开始的时候是想超过你，时间久了开始好奇你长什么样子，看到你的模样时，心里就想：啊，原来她是这样的啊。”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他笑笑，“以后路上看到你时总是会多看一眼，就那么一眼。”
“后来，我发现看见你的次数有点多了。”
顾笙抬眼看他。
他却仿佛沉浸在这段回忆中，仍然不停说着。
“当时，我有点烦恼吧，怎么会总是看到你，走路时就不喜欢东张西望了……为这件事，还被一些人误解成高冷。”
她闻言扬起嘴角。
“看不到你了，又开始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会突然找不到你了？没过多久，又开始下意识寻找你的身影，甚至路过你的班级都会看上一眼……”
言和停下来看着她：“就这样了。”
“这算喜欢吗？”他问她。
顾笙点了点头：“算的。”
他“嗯”了一声，似乎她的肯定对他很重要，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刚开始其实只是想看你一眼，后来，就想天天能见到你，现在……”
他没说完，只是有些期盼地看着她。
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顾笙轻轻牵起他的手。
“现在，你可以每天都拉着我的手了。”
言和的眼中泛出点点星光。
“现在，一点都不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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