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曾见你笑
时光是发了黄的老相片,黄,霉,残缺不全,费力才能看清楚那黑白色的模糊人影。
很多年之后,水诺再次来到这里,内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不知什么滋味。
洧水,一条很普通的河,不大,只能算是一条很小的河流。
一有空闲时间,姜竹晓便会一个人来到这里,连和自己亲密无间的闺蜜都没有让跟来。
这条很普通的河,对她来说,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少女的豆蔻年华,有一大半,随着洧水,不知流向何方。如同平常一样,姜竹晓再次来到这个对她有特殊意义的河流。
姜竹晓目光扫了扫,这个地方还和平时一样,一个月了,没有任何改变。这一个月她在努力学习,在中招考试之前努力一下,临时抱佛脚或许也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如她所愿,她考上了市重点高中。姜竹晓的成绩本来就比较靠前,但是以她平时的成绩考县重点高中轻而易举,但是离市重点高中录取分数线却有着不小的距离。天宁市的重点高中在全省都占有一席之地,连邻边几个市的优秀学生都以考进天宁高中为目标。所以一个月的努力,天不负,姜竹晓如愿以偿地考进了天宁高中。
洧水还是洧水,一个月姜竹晓没有来,这里没有一丝改变,这与洧水的偏僻有关,物质横流的现代社会,又有谁会真的愿意去一个偏僻的地方游玩?同时也于洧水的这一段河流的位置有关,这一段河流如同武陵人的传说一般,就像一个桃花源,缺少的不过是那落英缤纷,还有那梦幻般的桃花源人。
姜竹晓望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喝水,怔怔发呆。
几年了?
是六年?还是三年?水诺想了想,这是自己第几次来到这里?
水诺摇了摇头,内心生出了一丝淡淡苦涩,看着眼前,曾经如同昨日一般再次回放,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水诺的内心不知什么滋味。
自己终究还是来到了这里。
轻微的呼吸声,即使很淡,他也感觉到了,目光转了过去,是她?水诺的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手敷在胸口上,水诺的目光变得失落起来,这便是心痛的感觉?又有多久没有在感受到这种感觉?再次体会,内心不由的一痛,不同于肉体上的痛,肉体的痛最多只是撕裂自己的肉,慢慢的撕裂,而心的痛,则是一种灵魂上的撕裂,一点点,一点都不留,只剩下最后的空洞,相比撕裂的痛,那种痛更让人煎熬。
水诺一直站在那,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少女,那弯弯如月牙儿般的眉,那浅浅若涟漪漾般的酒窝,那一湾汪水中净是我见犹怜的瞳影,嘴角的那一弧若隐若现。她的容貌或许称不上倾国倾城,但属于她的那种柔弱与坚强,不是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以比拟的,她拥有的是那一种真实,尘世中的那种烟火空灵。
姜竹晓捧着一本书,默默念道:“那一刹那,似乎雨中飘来清冷梅香,盈满狐裘,盈满衣袖,多半是记忆中难以磨灭的幻觉。”
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双眼中焕发出一丝落寞。
“若用生命换一个过往完美的幻境,你可否答应?
或许你会摇头,但她们应了。”
我,愿意吗?
姜竹晓不禁在心中问自己。
那梦境完美吗?缺乏他笑的梦境,毕竟不完美。
还记得那一天她还小,九岁的年龄,遇见了那个生命中最多思念的男孩。
“你的头发好长啊!”
她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他的头发好长啊!
小女孩的头发虽然称不上长发及腰,但班里头发长过她的女生也没有几个,而如今一个男孩子的头发竟然长过她的头发,让她怎么不好奇,主动向他搭讪,打破沉默的格局,却只换来他扫来一眼,便不再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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